【丞杨/超级富贵/彦叶之廷】人渣的本愿 06
*o3摇6/o24/o56
*黑设/狗血/单方性转
【因为今天是219所以提前来更新了 祝44小朋友十八岁快乐！】
【正好是甜甜的24！】
“你是陈立农？”
范丞丞拦住陈立农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点笑意，看起来和黄妙妙相处得非常愉快，可被黑脸的范丞丞拦住的下一秒，这点愉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陈立农的表情疏离又礼貌，虽然范丞丞看得出来他并不高兴。
“范总您好。”陈立农的假笑跟陈宥维比更胜一筹，“请问您是来找妙妙的吗？她现在就在办公室里。”
黄妙妙是他妹的坏处之一就在此了。范丞丞差点翻了个白眼：“我找你。”
“你不了解黄妙妙，就别往她面前凑了。”范丞丞开门见山，他理所当然地说，“她跟我可不一样，我可以接受一个普通家室的老婆。可我妹眼里的穷人跟蚂蚁也没区别了，她看不上你的。”
范丞丞此时不得不担任起哥哥的责任帮黄妙妙审核初恋，他现在觉得自家妹妹绝对是被这个凤凰男蛊了。
而且陈立农绝不是等闲之辈，因为就算范丞丞嘲讽了他几句，他的表情也没变过。
“这其中一定有哪些误会。”陈立农的笑实在挑不出毛病，“我们的来往基于我对她的好感和她的不反感，如果妙妙感觉不舒服，我会立即叫停。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我发现她并不是刚刚范总口中那样。”
“妙妙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女孩，我想追求她，当然，得到她家里人的支持是更好不过了。”
陈立农眼里流露出的温柔很真实，连范丞丞都快被骗过去了，可是他跟黄妙妙的差距不仅仅是那么几岁的年长而已。
比自己还能装，范丞丞心想。
“我对她跟谁谈恋爱没兴趣。”他嗤之以鼻，“小丫头片子，儿戏罢了。不过别对我们家打主意，黄妙妙不管事，你入赘也没用。”
陈立农还是一副深情戏码：“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已。”
现在范丞丞知道在黄妙妙眼里他对胡纯漾的态度为什么如芒在背了，他在跟陈立农多说几句怕直接被肉麻得手脚抽筋。
“随你们。”范丞丞这也算默许了。他挥挥手，便离开了画廊，自己的新婚妻子还在车里等他，范丞丞也不好耽搁太久。
陈立农就这么站在原地目送范丞丞远去，他僵直的后背总算能放松下来，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不过远远比这段对话结束得要快。他临走前也和失魂落魄的陈宥维打了个招呼，便驾车回了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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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纯漾坐在车里，没有遮挡板的缘故，她从后视镜看见脸有些浮肿的自己，已过深秋，范丞丞嘱咐司机把空调调高了不少，于是车里的空气干燥又闷热。胡纯漾透着车窗看到范丞丞和一个男人在交谈，那个男人比范丞丞还高一些。
幸好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范丞丞想摸摸她的肚子，可手有些凉了，寒气浅浅得从棉裙渗了进去，胡纯漾打了个哆嗦。
“啊，对不起。”范丞丞一脸歉意地收回手，“让宝宝和你都着凉了。”
胡纯漾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你和那个人聊什么了呀？”
范丞丞：“他最近跟黄妙妙走得很近，我就是去问问。”他装作神秘地说，“其实我妹都还没谈过恋爱呢，这个说不定得是她初恋。”
其实胡纯漾有点怕他们家里的人，从上次寿宴就是了，她脑海里总是抹不去范家祖父大发雷霆的样子，晚上梦到都出虚汗，但黄妙妙比她小了许多，胡纯漾还是把她当作小孩子性格的。
“原来是这样啊。”胡纯漾真诚地看着范丞丞，“其实我觉得，你对你妹妹很好。”
“可能你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多沟通沟通就好了，她还年轻呀。”
黄妙妙跟他的事还真没法一次性说通，不过也没这个必要。范丞丞觉得胡纯漾有些过界了，他不耐烦的神色一闪而过，转开了话题，“嗯，也许是。漾漾，最近宝宝有没有不乖？”还是谈起孩子比较和谐。
胡纯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甜蜜蜜的：“他除了胃口大没什么不好的。”想了想又补充：“一见到爸爸他都很乖。”
“那就好。”范丞丞点点头，“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他本人没什么明确喜好，只要儿子不像自己，女儿不像黄妙妙就行。
胡纯漾思考了一下：“儿子吧。”
“儿子的话，说不定他的外公外婆会多爱他一点。”
因为她经常这么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那么父母会更爱自己一些吗？会把给弟弟的爱分给她一些吗？她只是想和胡文煊一样就好了，因为她的弟弟这么可爱，胡纯漾不忍心夺走他的什么。
范丞丞愣愣地看着胡纯漾，车正在平稳地驾驶中，空调运作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她的眼睛起了一层雾，茫然无措得似乎陷入了回忆，母爱的泛滥和对命运的悲怆融合成一个壳，宛若童贞女玛利亚得知无辜受孕的那个瞬间。
范丞丞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最后只变成了一个安抚她的笑容：“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我都会爱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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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没有？”
在这个十一月初的工作日，林彦俊早上认真上好了发胶，由于他最近已经克服了闻不得香水的小毛病，于是还喷上了以前王子异送他的古龙水，结果坐在办公室没几个小时，办公椅还没坐热，就被朱正婷大小姐叫来逛街。
现在他手上提着五件衣服，三小盒首饰，还有一个玩偶，这些被塞进了不同大小却同样包装浮夸的手提袋里。
“哎，你别着急，我还有，三家就逛完。”
朱正婷刚从Jimmy Choo走出来，她本来预定的一双粉银色闪钻渐变高跟鞋卖光了，柜姐透露给她最后一双是李家小姐买下的，朱正婷气得快疯了，差点打电话大骂李姗姗，转头才发现林彦俊站在门口，脸黑得像包公。
“气死我了那个姓李的，她居然敢，抢我的高跟鞋？今年她爸跟我爸，合作的那个项目还想不想继续了？”朱正婷说着打开手机就和黄妙妙辱骂李姗姗，显然黄妙妙是不会回复的。
林彦俊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给她爸打工：“李姗姗就是知道没影响才这么干的。”他没想到辛辛苦苦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最后竟然是给朱正婷拎东西用的，“你自己不是有保镖吗？叫我出来干嘛？”
朱正婷听着他的抱怨，丝毫不慌乱，反而捂住嘴惊呼：“偶买噶，林顾问，你是觉得太重了吗？我看你一身肌肉，以为你力气一定很大耶，没想到，也只是装饰，连这点东西都没法提。”
“那好吧，我只能叫我保镖小吴过来了，毕竟累坏你，爸爸要找我算账的。”朱正婷装作要打电话。
“...”林彦俊咬牙切齿，“我建议你最好快去快回。”
又赢了又赢了。朱正婷笑得像只刚吃到小鱼干的猫，向下一家店进发，“尽量尽量，我们快去下一家吧，前面路口左转～”
陪朱正婷又逛了一圈，朱正婷的嘴角越翘越高，林彦俊的脸却是越来越黑。她看这次可真是辛苦了林彦俊，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动提出请他吃饭。
“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林彦俊刚把所有购物成果都放在车的最后排，只想躺在椅背上休息。跟朱正婷达成这个什么协议之后他一天比一天累，恨不得逮着空闲时间就睡上一觉。
朱正婷：“哎呀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请你吃的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菜好嘛。”她想拉着林彦俊的手臂求原谅，可林彦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她望而却步。
她给了司机一个地址，司机看了心知肚明，轻车熟路地就开到了熟悉的大楼门口。朱正婷预订的一家法餐厅正是范朱两家曾经一周一聚的地方，自从两人取消订婚之后，她再也没来过，今天一时兴起，还真有些怀念。
“到了到了！”朱正婷打开车门，拉着还睡眼朦胧，发型却纹丝不动的林彦俊下车。
“我今天一定要吃到红酒蜗牛！”
“...”
他总该想到，只是朱正婷自己想吃而已。就座之后，她更是直接请服务员把预订好的餐点全都端了上来，如果说其他菜都十分正常的话，那么中间那盘红酒蜗牛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林彦俊不知道蜗牛这种黏糊糊，碰到盐巴就会化成一滩水的软体动物有什么好吃的，所以他一个也没动。朱正婷这个女人这么怕老鼠，倒是对这个喜爱不已，于是他就这么看着对面的朱正婷咀嚼着蜗牛肉，露出幸福的表情。
“你也尝尝！很好吃的！”朱正婷刚把嘴里的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和林彦俊推荐。
林彦俊：“不了，谢谢。”
“...哎呀，人生就是，要多做尝试嘛。这家餐厅是全城我吃过最好吃的了，特别是他们家招牌红酒蜗牛，一定要预定，不然都吃不到的！”朱正婷真诚的一双眼睛看着林彦俊。
这下倒是弄得林彦俊不下口都不好意思了，他只好放下正要切牛排的右手里的刀，拿起叉子取了一个蜗牛肉，放进嘴里。
其实他真的对法餐很没感觉，对林彦俊来说，家乡的卤肉饭才是最好的，但是林彦俊深觉自己的心在遇到朱正婷之后软了很多。她远没有初次见面时自己心里认为的那么蛮横无理，恃宠而骄，朱正婷像只四处撒欢的小兔子一样开朗得不像同龄人，偶尔的小脾气和幼稚也显得很可爱。
有时候跟她在一起反而是他卸下防备的时候。
“嗯，还不错。”他对朱正婷说。
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肯定，朱正婷还是满意地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总会被林彦俊看穿，不过这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
林彦俊不爱喝酒，点了杯柠檬苏打，突然想起刚刚在Jimmy Choo门口朱正婷对自己的抱怨，便随口问道：“你说的李姗姗是李家二小姐？”
不出所料，朱正婷一听这个名字，便又勾起了对那双新款高跟鞋的喜爱，转变为对李姗姗的厌恶，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她，还能是谁！我之前就听说李家抢过我们的竞标，老子抢生意，女儿抢鞋子，果真是一家人！”
林彦俊听完她的愤慨发言，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那就是她没错了，陈立农是他表哥。”
“陈立农？”朱正婷惊呼，“那不是妙妙...不是，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儿。按理说不应该啊，李家两女无子，既然有个旁系，怎么没提过？”
林彦俊其实对这件事也没研究，毕竟他对有钱人家的家庭关系兴趣不大，但他想了想：“我大学认识陈立农的时候，的确看着穷酸，”
“这几年可算是认祖归宗了。”林彦俊的语义不好不坏，“要说他的能力，还真不输任何人，这个年纪就开了律所，有王子异的鼎力相助是一回事，自己也肯吃苦。”
尽管如此，朱正婷也隐隐听出来林彦俊对陈立农颇有成见，于是她咬着叉子问：“那我要不要跟妙妙说一下？”
林彦俊拒绝她：“别给自己找事干。”
“范家两兄妹都是人精，你以为黄妙妙能不知道吗？人家情侣之间的事，你现在去说，指不准她要和你急。”
朱正婷：“可是...”
“你忘了范家祖父的寿宴吗。”林彦俊盯着朱正婷，“那次就是李姗姗和陈立农一起来的。”
朱正婷被他警告的眼神吓得发怵，事实上他也不理解林彦俊干嘛生这么大气，便有点委屈了，她缄口不言刚才讨论的事，默默开始切牛排。
只是用刀子的力气大了点，林彦俊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可能自己说的话是重了点，林彦俊突然有点愧疚了，他又不太好意思拉下脸，只好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少趟一些浑水，我这个学弟表面人畜无害，实际聪明得很黄妙妙都被他哄得晕头转向，你就别跟他斗智斗勇了。”
“喔，那好吧...但你要是有发现什么异常了，绝对要和我说！”朱正婷垂头丧气地妥协。
“妙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那也是因为你都没有别的朋友才这样吧。林彦俊心想。
“哦对了，今天玩得超开心的！什么时候我们再约下一次逛街呢？”
“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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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范父母与范丞丞因为退婚的事势不两立，还险些断绝关系，可范母终究是软了心，她隐约意识到范丞丞做这些的理由不会只有一个。
她打电话给范丞丞，电话被挂断了，于是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找出他和胡纯漾公寓座机的电话。
接的人是胡纯漾，她一个人在家，范丞丞请的保姆做完饭回家了，那时她被保姆在门外的告别惊醒，还有原本的饭菜香味，但孕期吃不下任何东西，甚至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嘴巴干渴。
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虚弱，范母无法怪罪这个儿媳，因为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母亲总是伟大的，为了保护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孩子，胡纯漾一定也像她当初一样难受，却想着要坚持。
坏婆婆的角色不适合她，范母主动邀请范丞丞和她回范家大宅住，她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愣神，然而她犹豫不决，在考虑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于是在范母的再三劝阻下，胡纯漾答应了。
“...你说你答应我妈回去住？”凌晨回来的范丞丞疲倦得双眼接近闭合，他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加班。
胡纯漾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离产前只有四五个月，如果范母不正是在现在邀请他们回去，可能就再也不适合搬家。
范丞丞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没有精力再应付家里人了，胡纯漾的贸然答应也许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
“既然说好了，那就过去吧，这几天我很忙，会让小刘抽空把你送过去。”他想了想，只好先对胡纯漾这么说。
其实范家那边就不缺人照顾了，范丞丞想，把胡纯漾接回去，他也会放心一点。
快到冬天了，很多工程需要收尾，范丞丞其实对胡纯漾心有愧疚，因为她现在看着很不好，一张素白素白的小脸上没什么光彩，连嘴唇都有些干燥。但一想到回去住这件麻烦事，胡纯漾随口就答应了，他的愧疚便有些消退。
“我去洗个澡，你也早点睡吧。”范丞丞怕早上吵到胡纯漾，所以自己暂时睡在客房。
没想到，正当他要从客厅走到卫生间的时候，胡纯漾从背面抱住了他。他能感受到胡纯漾在颤抖，因为环在他腰间的手还有点冰凉，胡纯漾很小心翼翼地没靠上去，给范丞丞的背部和她的肚子留了一个间隙。
“丞丞，今天能不能陪我？”胡纯漾把头埋在范丞丞的西装里，声音闷闷的。
范丞丞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样可能会对你的睡眠不好。”
“可，可是宝宝是需要你的！有爸爸在他身边宝宝特别乖，真的。”
“而且，我也是...”
胡纯漾想紧紧抓着范丞丞不放，这样她就不会再觉得孤独，再被对未来和孩子的恐惧缠绕。
凌晨的城市从白天的熙攘恢复为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会有汽车驶过马路的声音。客厅开了一盏小灯，但还不足以让这间屋子亮起来，范丞丞借着昏暗的黄色灯光低头看着胡纯漾环住他腰的这双手，不知不觉地就握住了。
“好，那先让我洗个澡，好吗？”范丞丞放下她的手，转头看她。
胡纯漾也在努力与他对视，但是她怕下一秒就可以看到范丞丞的不耐烦。
于是胡纯漾马上就回答他：“好的，好的，你快去吧。”
范丞丞对她笑了笑，示意让她安心，胡纯漾也回应了他一个笑容，可她实在是太累了，连饭菜都没有吃几口，于是这个笑容看着很勉强，让范丞丞的心不止得跳了跳，他马上离开了，挂好西装便去走进卫生间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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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二十初代的黄妙妙迄今为止才收获了自己的初恋，虽然这还尚未被确定是不是双向的，但她在认识陈立农两个月之后第一次的两人单独约会，黄妙妙选了一部恐怖片，入座后颇为紧张。
当然作为鲜少踏入公共电影院的自己，黄妙妙勉强可以忍受情侣座与陌生人的距离。今天市里极速降温，她用一条格子围巾和一件呢子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泰菲要过冬啦？”陈立农手里拿着大桶黄油爆米花和饮料，看到黄妙妙双手捂着自己打的柠檬茶，打趣道，“室内空调也不够你保暖的，要多补补。”
黄妙妙瞪了他一眼，浅浅的双眼皮褶皱和卧蚕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陈立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把柠檬茶插到座位旁边的杯托里，伸手向陈立农要爆米花。之前她跟朱正婷在家里的私人影院看电影，朱正婷要保持身材，所以很少吃这种膨化食品，但凡事如此，电影要配上爆米花才是完整的。
“这部恐怖片评价很好诶，我律所的同事之前还推荐我看，你正好选了这部。”陈立农说完把爆米花递过去，黄妙妙就往嘴里塞了几个。
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嘟嘟囔囔地说：“的确很火嘛，而且我还挺喜欢看，恐怖片的。”
“哦？你不会怕哦？”
好吧，黄妙妙其实特意挑的恐怖片，她只是听有经验的学姐说，跟有好感的异性一起看电影的话，恐怖片比较有优势：“我，我当然不会啊！你别小瞧我。”
陈立农看着还在滚动播放的广告，把爆米花也放在一旁，笑而不语。
当然黄妙妙只是嘴硬而已，她除了极度惧怕尖嘴动物以外还对鬼也十分忌惮，当主人公被女鬼吓到摔倒坐在地上的时候，黄妙妙也把陈立农拉到自己面前，自己躲在他背后。
她听到陈立农忍不住笑出声，并放低声音嘲笑了她一句：“刚刚你说你不怕？”
电影音效又变得平静，黄妙妙装作无事发生地又坐了起来，她自觉地把屁股往右边挪了挪，陈立农看着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哭笑不得。
因为黄妙妙觉得太糗了，她从来标榜自己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但其实胆子还没朱正婷大。本来以为这种场景应该能增进陈立农和她的亲密关系，可没想到真实实践起来这么尴尬。
于是她现在心烦意乱，根本无心在电影剧情上，一边在骂自己笨，一边又希望陈立农来哄她，因为她实在下不了这个台阶。
电影微弱的光芒打在黄妙妙的侧脸上，像每一幅她亲手上色的油画，但她的五官轮廓是模糊的，又是温柔的，黄妙妙有一双肉肉的小嘴唇，让他感到不真实的晕眩。回忆里的不愉快和现在的柔情交织在一起，陈立农是幸福又挣扎的。
他坐了过去，右手揽住黄妙妙的肩，没有问她同不同意。
“怕的话就躲进我的怀里。”陈立农侧身，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想嘲笑你。”
黄妙妙抬头看陈立农，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她已经不再试图去读懂陈立农眼里的感情，只是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是存在的。因为他右手的温度那么清晰，即使透过几层布料，黄妙妙依旧能感受到。
而罗曼蒂克事件也一定发生了，黄妙妙现在明白学姐没有骗她。
因为陈立农坚定地看着她，然后郑重地，又是温柔地亲吻了她的嘴唇，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却让她的大脑缺氧了好一会儿。而感情是绵长的，藕断丝连，仿佛有玫瑰花绽放在盛夏的太阳下。
黄妙妙看着陈立农放大的五官凑上来，又回到了原点，他的右手没再搂着自己的肩，而是牵着她的左手，比之前更滚烫。
电影散场之后，放在沙发一旁的爆米花洒了不少在地上，黄妙妙因为红脸喝了不少柠檬茶，只剩下一晃发出清脆声音的小半杯冰。电影好不好看不知道，黄妙妙只记得刚刚接吻的那几秒了。
他们俩的手也没放开过，一直牵到大门口。
尴尬极了。不是因为喝多了饮料想上厕所，而是因为陈立农至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紧紧地抓住了她，好像不这样做黄妙妙就会溜走一样。
到了门口，寒风大作，黄妙妙的刘海被吹到一边，露出白白净净的额头，陈立农这才放开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只是没着急开口。
黄妙妙急了，问：“你刚刚怎么...你怎么亲我！”
“不能亲吗？”陈立农挑挑眉，“我以为你默认了。”
“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陈立农到底把她当什么啊！
而看着她的男人好像也在回忆那个瞬间，于是温柔地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茫然失措看着我的你很可爱，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妙妙，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一直没有向你开口，是我的失误，但我想，你应该能感受到我是为了什么。”
“所以，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陈立农一口气的话根本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于是黄妙妙的大脑又开始一片空白了。原来除了友情和亲情之外，爱情是猝不及防的。
借着马路外暖和的路灯光，黄妙妙的双颊冰凉，可是一颗心脏正在鲜活地跳动着。
“果然是太唐突了。没关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好。”
黄妙妙抬头笑了笑，露出小小的白色牙齿。
“我说，好，我也喜欢你，陈立农，希望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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