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杨/超级富贵/彦叶之廷】人渣的本愿 04
*o3摇6/o24/o56
*黑设/狗血/单方性转
“？？？”
朱正婷惊恐地捂住胸：“你想干什么？”
林彦俊无奈：“我对你本人没有兴趣，只是拿你欠我的人情做一笔投资。据我所知，以你手上的股份占比，5%不算太多，你原价转让给‘男朋友’，朱总应该不会介意。”
“是这样没错，但是...”朱正婷还是有点纠结。
林彦俊见她犹豫不决，直接拿起了内线座机拨通号码：“请问是李秘书吗？我有事要和朱总...”
“好！好！我答应你！”
果然奏效了，林彦俊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是随便按了几个空号而已。
“朱小姐不愧大家风范，爽快人。”林彦俊看了看表，“具体的事你可以等我电话。既然我说了是场交易，那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来找我就好。”
林彦俊对她礼貌地笑了笑，就把视线转向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了。
“我还有不少事务没完成，就不送了，慢走。”
当朱正婷还在懊恼自己的冲动时，林彦俊已经把身心全部放在工作上了，仿佛视她为空气。这个男人就像只狐狸，可自己真的太掉以轻心了，这么容易就掉进了陷阱。
谁叫她...实在是有点喜欢林彦俊呢？朱正婷委屈地想。
她离开前还恋恋不舍地偷看了一眼林彦俊。她多希望林彦俊抬头再对她笑一次，可是就连笑容都要被计入他的损益表里，林彦俊要确保给予是有意义的。
于是她失望地转头走了，帮他关上了门。
而林彦俊只是等到门完全关上后，抬起头看了一眼。
和上次的电梯一样，整个屋子都是朱正婷的香水味。他深吸了一口气，鼻腔充斥着花香，可他貌似没有那么讨厌这股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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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妙妙一直觉得亲情是种很复杂的东西，当然，范丞丞在这个方面做得差劲至极，他从小就学不会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无数次把母亲气得流泪。黄妙妙试着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情况通常会让她迷茫起来。
如果是她要选择放弃梦想继承公司，她会怎么办？这个范丞丞会不会当第二个黄妙妙？
可答案是难解的，当她握着画笔作画时，哥哥却和大腹便便的商业人士高谈阔论。父亲夸奖她的每一幅画，却没问过哥哥是不是喜欢这种生活。
而如今她成了这场战争无辜的波及者，黄妙妙一个人站在独木桥上，她只有一个方向可以选。
“啪！”
黄妙妙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她坐在木椅上往脚下看，本来拿在左手的调色盘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撒了一地。
她低了低头，默不作声地站起身去拿卫生间里的拖把，准备把颜料清理掉。
和她一起经营的师兄今天请假没来，这家不大不小的画廊只有她一个人。黄妙妙整理好，拧上水龙头后隐隐听到了敲门声。
“黄小姐，好久不见。”
黄妙妙印象里，见过陈立农两次，这是第三次，可他对自己的笑容都没变过。可能是周末的缘故，陈立农的穿着比较休闲，一件红蓝相间的条纹卫衣搭配黑色九分裤，再加上他那张娃娃脸，除了身高有点超标，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她倒是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个画廊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的心血，早已经等于她展现自己的一个橱窗，陈立农这样突然拜访，好像有种赤裸裸的感觉。
陈立农见她许久不说话，补充道：“是子异哥告诉我你在这里工作的，正好我朋友要买画。”他的视线正好落在黄妙妙身上，没有到过分的界限，反而很温柔。
这下黄妙妙有点后悔没带口红了，她今天没怎么化妆，涂了点有色唇膏就来上班，身上也是男孩子气的背带裤。她咬了咬嘴唇，陈立农肯定觉得落差很大。
“好，那我带你逛逛吧。”
玻璃门对面的白墙上挂着黄妙妙的大学毕业作，她喜欢绿色，所以更擅长风景。内蒙古很多人画，但黄妙妙记录的是落日的草原，橙粉交错的晚霞和秋天被铺上黄绿色的大地各占一半的位置，高山只是暗色的点缀，远处坐落着几个蒙古包，炊烟袅袅升起，没画出一个人，却有着一种生活的气息。
“真好看，这幅黄小姐不卖？”
“嗯，因为是我学生时期最喜欢的一幅，所以只是展示。”黄妙妙随口的一句，实际是为了试探，“你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陈立农回答得也很干脆，“女生，就是你上次见过的我的女伴。”
“...哦。”早知道不问了，她心里又堵上了一块。
陈立农笑道：“你是误会了什么吗？她其实是我表妹啦。我现在还是单身。”
黄妙妙：“我没那个意思...”果然被看穿了，她脸都快红了。
陈立农见过她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包括那天的落寞神情，可如此窘迫还是第一回，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他装作没看出来。
“你和子异哥在接触吧。虽然子异哥，跟你年龄差距有点大，但他其实是个蛮好的男友人选。”
黄妙妙脸上的燥热退了些，“没有，我和子异哥没有在谈恋爱。”
“我还是带你看看画吧。”
陈立农跟在黄妙妙身后，笑容愈发玩味，这些都不能给黄妙妙看，虽然他只是觉得，这个卷发女孩跟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依旧重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他心理过程的黄妙妙继续热情地跟他介绍：“这幅是我师兄画的，师兄静物人物都很拿手，如果你表妹需要定制的话，我可以帮你预约一下。”
黄妙妙给他展示的这幅仅仅描绘了几盏花，却勾勒得极其逼真。黄妙妙和师兄似乎都主攻油画，浓墨重彩的画作配上暗金色的画框，倒是很适合挂在会客厅的正中央。
陈立农挑了挑眉：“哦？他也是师兄吗？”话说完，他看了看画框下的挂着的名片。陈宥维，陈立农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是我大学的师兄啦。”黄妙妙回答他，“不过说来真巧，他也是我们高中毕业的，只不过年纪还要大个几岁。”
“师兄今天不在，不过如果你今天就要的话也没关系，大部分画的售卖权我们都是共享的。”
陈立农又让她带着自己多看了几幅，但他总是对师兄的作品挑剔，由店里代为销售的一些画作也没看上。黄妙妙最后只好带他去看了自己的，这才敲定了一份。
“填写一下这份信息表，超过这个尺寸的画我们都是免费货运的，等到了款马上安排配送。”黄妙妙从抽屉里拿了一本表格出来，再递给了陈立农一只墨水充足的水笔。
不例外的是，陈立农依旧对她笑了笑，老实填完以后还给了她，正当黄妙妙看着表格号上的微信码，思考这到底是不是陈立农自己的号码时，陈立农递给了她自己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大大的二维码。
“加个微信吧，这样我好咨询进度，说不定以后还要来呢。”陈立农说，指了指手机的屏幕。
黄妙妙：“噢噢好的。”她拿出手机扫了扫，在备注上写：我是黄妙妙。
陈立农看到好友申请的时候低着头轻笑了笑，手指一点便把手机收回口袋。
“那么再见了黄小姐，祝你生活愉快。”他在黄妙妙的眼里连告别都那么礼貌疏离，但就是让她整个人都舒适起来，好像吹了一场温柔的风。
黄妙妙知道他在和自己说have a good day。
“你也是，陈先生。”
等陈立农走后，黄妙妙才敢慢吞吞地解锁手机翻看陈立农的朋友圈，他的头像是一只小金毛，带着过时的滤镜，显然像一张童年照。
感觉跟自己的tin宝头像也有点配呀，希望这只小金毛没有和tin宝一样发福。
黄妙妙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翘到天上了，但她感觉，今天好像真的会是愉快的一天。
陈立农回到车上，却不急着启动引擎，而是先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嗯，今天去见了黄妙妙。”
“你急什么？你以为范丞丞是这么好接近的？”
“别忘了我们只是互惠互利，不要用这种态度。”
“我还有事，有进展再联系你。”
他说着说着心烦意乱，挂掉了电话，把车钥匙插入锁孔。可之后像是要完成什么任务一般，看了看画廊里黄妙妙作画的背影。
陈立农的单眼皮跳了跳，沉得发颤，他收回了眼神，开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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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人想看事情走到这步，但范丞丞一意孤行。
他的婚礼在原定订婚的同一天举行，地点是他家的一处山庄，原本请了不少人，可范父范母不愿意参加，后来许多长辈也不来了，朱父把朱正婷撵去凑合凑合。
朱正婷知道今天有一群爱看热闹的媒体过来，范丞丞也没拦下，又有些想凑热闹的富家小姐们，婚礼一定又成了争奇斗艳的选美大赛，再加上自己身份敏感，一定要艳压群芳才行。
于是她在收到请柬的那天就打电话去门店定了几件Dior本季新品，斟酌了一下，给林彦俊也定了一套男士西装。
这样就有借口叫林彦俊一起去试衣服了。她发现最近和林彦俊斗智斗勇下来，自己都聪明了不少。
“朱正婷，现在是上午九点，而婚礼下午五点才开始。”林彦俊被朱正婷叫到她的办公室，听说现在要去试衣服以后，脸色难看得看了看表。
朱正婷早就摸清林彦俊这个人的性格了，摆臭脸的时候不一定不答应，好像脸部表情只不过是防御机制一样，她没跟他废话，二话不说拉他去坐电梯下楼。
“朱总，小姐又拉着林顾问走了，好像是试衣服。”秘书如实禀报，她试探地问：“那林顾问的工资...？”
朱父喝了口茶，听完报告点点头：“扣什么工资嘛，年轻人工作久了，也要放松放松。”
看这个腻歪劲儿，他马上就能三年抱俩了，跟范家比进度也不算差！朱父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跟范父炫耀了。
而他的好女婿和女儿在店里试衣服，林彦俊觉得朱正婷这种出席一次宴会换一套行装的做法纯属铺张浪费，但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她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进试衣间去试衣服了，然后礼貌的工作人员把他也带走。
他不耐烦地把西装换上，就出来和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林先生，那要不要帮你把旧衣服包好？”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
旧衣服？他那件西装虽然不比这套贵，也好歹是新买的好吧？林彦俊纵然不爽，也不舍得爱衣折皱，摆摆手让他们去了。
时间尚早。林彦俊想朱正婷也知道，所以当他以为可以离开时，朱正婷连一套衣服都没试完。
他也只好坐在试衣间门口的沙发上，店员端茶倒水，还放了几个小点心在旁边的小桌上，林彦俊一动不动，抽了几本杂志全是时尚分类，于是他也只好拿出手机看看新闻。
“范式集团范丞丞大婚，未婚妻竟是平凡灰姑娘？”
“范丞丞和朱正婷解除婚约的背后，盘点那些失败的商业联姻。”
“典型富家男和非典型富家女？朱正婷的网络言论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林彦俊收到了铺天盖地的八卦头条，更何况这些内容他比记者还了解，现在连看新闻的欲望都没了。他看着紧闭的试衣间想，朱正婷平时的言论就够让他大跌眼镜了，网友绝对没见过。
“彦俊！！好看吗！”正在被网络热议的女主人公从试衣间里出来了，她先试了一件白色薄纱裙，长得拖到了地上。
朱正婷的确很美，林彦俊想，但是不张嘴说话才是最好的。他不知道在这方面他和范丞丞高度一致。
林彦俊很少看朱正婷穿这么素的衣服，好像五彩斑斓的才是她一样，但白色反而让人眼前一亮，衬得朱正婷特别有富家气质。
“挺好的，就这件...”其实不是他希望早点下班，而是真的这么想。
可朱正婷用全身镜照了照自己，还没等林彦俊说完话便激动地打断：“不行不行，我这样也太普通了吧！而且既然是范丞丞的婚礼，我是要去艳压全场的，这个颜色太素了。”
林彦俊：“...”
“你要这么显眼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婚礼。”
“但原来，这天就是我的订婚典礼呀。”朱正婷拽着裙子转了几转，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让我出个风头怎么了，范丞丞不同意我也得漂漂亮亮得去！”
“店员，跟我再拿几套来！”
好几件裙子换下来，尽管林彦俊向她提议了一些浅色的，朱正婷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条正红色的真丝绉纱长裙，裙摆是最长的，重叠层绉纱的设计走一步就极其张扬。
这件裙子好像就是给她量身定制的一样，此时的朱正婷让人挪不开眼。她还没有穿上高跟鞋，但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林彦俊看看换上新裙子的自己，于是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怎么样？”朱正婷神色得意，“我说过红色比较适合我吧。”看见林彦俊有些窘迫，朱正婷故意又弯腰下来凑到他跟前。
林彦俊的耳根红了，但他佯装镇定：“嗯，好看。”
“是吧是吧！我赶紧去把高跟鞋换上。”朱正婷本来就高挑，踩上高跟鞋的她也就比林彦俊矮那么一点儿，她亲昵地挽上林彦俊的一只胳膊，“我们走吧！”
她觉得林彦俊肯定没谈过恋爱，不然怎么这么死鸭子嘴硬，还偷偷害羞。不过其他方面她总是吃瘪，在这种事上让林彦俊摔几个跟头，他俩也算是打平了。
“不过你穿成这样，媒体又要大做文章了。”林彦俊有点担忧。
朱正婷则是笑嘻嘻地表示毫不介意：“让他们说去呗，反正我，就是要做场上最漂亮的那一个！”
虽然婚礼正式订在晚上五点，可不少人早在下午就到了山庄。朱正婷看着别墅外的草坪上刚结束场景布置，一些富家女已经开始自带摄影师的做作摆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要蹭热度一样，她懊恼自己来晚了，刚想走进去，就被几个记者拦住了去路。
有几个盯着她好久了，都为了今年的KPI,怎么也要在朱正婷身上挖点料。
“朱小姐您好，对于你们的突然退婚和范丞丞现在在原定日期结婚两件事，你觉得范丞丞是不是在嘲讽你？”
“对于范丞丞新婚妻子的身份，想必你有些许了解吧，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今天穿一件大红色是来抢婚的吗？”
抢个屁的婚。
朱正婷本来还能微笑面对镜头，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实在是憋不住了。正当她想怒斥这个无良记者时，林彦俊挡在了她身前。
“不好意思，朱小姐现在不接受采访。”他扫了一眼这些记者身上的制服，“你们的报社名字我记住了，如果有任何不实报道，我会以朱氏名义对你们进行名誉权损害的起诉。”
林彦俊根本没耐心听记者们的解释还是别的，他拉着朱正婷就进了内场，一群记者面面相觑，这次似乎踢到了铁板，便觉得扫兴得去采访别人了。
“以后少给他们眼神，这群记者，你就算说了什么实话他们也只会往八卦的角度写。”林彦俊给朱正婷拿了一杯香槟并嘱咐她。
朱正婷知道林彦俊是为了她好，点了点头，不过她想到了什么，星星眼道：“你刚刚保护我的样子好帅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拍下来。”
“不管有没有拍下来都不能上传！”林彦俊瞪了她一眼，朱正婷缩了缩。他本来还想再说几句，隐约在人群中看到了王子异和陈立农在讨论着什么，甚至还有点激烈，便把自己的香槟先交给朱正婷。
“我跟别人有点话要说，先失陪一下。”林彦俊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朱正婷，“你躲着点记者，别被他们带到沟里去了。”
“知道啦。”朱正婷觉得林彦俊跟她爸一样，明明她都这么大了。
林彦俊走了，她也没什么熟人，就小口喝着香槟站在甜品桌旁，朱正婷怕胖，一口都没吃。
“诶，妙妙！”
朱正婷看到黄妙妙匆匆路过，便喊她，可黄妙妙只是往她这里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想搭理。她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也没那么傻，知道黄妙妙还在生她气，这段时间连她发的信息都不回，送的口红也被退回来了。朱正婷咬了咬唇，准备去拦她。
她把喝完的香槟拿给服务员，踩着一双高跟鞋就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黄妙妙面前。
“妙妙，你听我，听我解释！”朱正婷一脸委屈。
她比黄妙妙高不少，黄妙妙没法躲开，可她因为上次的事已经心灰意冷，“婷婷姐，你要说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和我哥从来不把我当回事。”黄妙妙说，“不过没关系，你们有你们的路，我也有我的，以前我想干涉，是我的错。”
黄妙妙的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好像从来没受伤过。看着她一脸淡定地抛出这么一番话，朱正婷急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好给她道歉：“不是，不是，我当初是，我忘了，范丞丞那时候告诉我他女朋友怀孕了，我也就正好，不想跟他再这样下去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伤心。”
“对不起。”朱正婷郑重诚恳地看着她。
黄妙妙叹了口气：“哎，行了。这么多年下来，我还不知道你吗，我哥他就喜欢拿些借口糊弄你，从你身上捞好处，但是你也感觉不出来。”
“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年纪了，连范丞丞都要学会为家庭负责。”
“婷婷姐，你也要学会成熟点，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黄妙妙看着朱正婷迷茫的眼神，又是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自己得为范丞丞做的所有事付一部分责任，这也是为什么她执意要来参加婚礼。
“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
她思考再三，抱了抱朱正婷才离开。
黄妙妙穿着黑色短裙，在强烈阳光的照耀下裙摆热得发烫，她走了几步回头看朱正婷，突然觉得这个穿上高跟鞋足足能有178厘米的女人，其实在人群里也很单薄，她把自己所有的骄傲都摆在外面，不知道内心里还剩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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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俊从远处依稀听见什么，但他没着急惊扰到陈立农和王子异，而是躲在最近的那颗树后面。虽然陈立农能来婚礼，他也很惊讶，但转念一想，自己都能凭借朱正婷男朋友这个身份混进来，自己的这个学弟从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有必要这样吗？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子异哥，你不是知道吗，我就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人。”
王子异闭了闭眼，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看来是我错了，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喜欢妙妙。”
“可没想到你抱着这样的心思。她只是个女孩儿而已，非要伤害她吗？”
妙妙？林彦俊想起那个年轻女孩，范丞丞的妹妹，跟朱正婷似乎还关系挺好的。
陈立农似乎冷笑了一下，“她的确是我见过最傲慢的女孩，可能遇见我，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吧。”
“......”王子异看着他，陈立农是他工作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挚友，可有些事他难以苟同。
“你们的事，就让你们自己解决吧。”王子异说，“我不会告诉黄妙妙，但你也要好自为之。”
陈立农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微笑：“谢谢子异哥。”
待王子异走后，陈立农收敛起他礼貌乖巧的模样，走向站在树后的林彦俊。
“彦俊哥。”陈立农叫他的名字，“你听见了多少？”
林彦俊看了看表，婚礼快开始了。他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差不多都听见了。你还是真是什么都没变。”
陈立农笑了笑：“人哪有这么容易变？不过听说彦俊哥最近和朱家千金打得火热，你喜欢的类型倒是变了不少？”
“我的私生活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朱氏的法律顾问的确是个不错的工作。”
陈立农听了哈哈大笑：“毕竟师兄你为了这份工作拒绝了我的offer，现在看来真是很值。恭喜你情场职场双丰收了。”
林彦俊时常觉得陈立农跟他是很像的，但陈立农比他还会演戏。众所周知，人都讨厌同类。
“这些虚与委蛇的东西就不必了。”林彦俊说，“我懒得管你的闲事，但我怎么说也不会去你的律所的，这点你放心。”
陈立农装作失望：“那好可惜哦。只能祝师兄前程似锦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妙妙好像一直在找我呢。”
“师兄也别让朱小姐等急了哦。”
陈立农先走一步，林彦俊看着他如今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是想不起来初见时陈立农的一身朴素装扮，一双帆布鞋穿到脱底。
不过那个扮猪吃老虎的样子一直令人生厌。
他看了看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第一次感到资本主义的残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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